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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你这孩子,妈妈还能贪你这点小钱。”
女人被刺了一下,矢口否认,一边说着一边理了理头发,站起来往门口走去,结果临到拉开门又停住了。
过了一会儿,我听到她回头低低问:“真没了?桃桃,不要骗妈妈,我记得当初你奶奶明明留给你一块玉,那个你小孩子拿着也卖不出去,不如妈妈帮你卖了,分你……”
“被爸摔了,”
我看着她,语气平静,“你卷着金银首饰跑了后,他开始酗酒,喝了酒就到处摔东西,那天把玉从我这里抢过去摔了,结果我被按在窗台上,头晕眼花,手腕痛得快要被折断一样。
“唉,又是一个无聊的故事,人类女性的恐惧为什么总是千篇一律,一点新意都没有。”
滑腻的指尖摩挲着我手腕内部的皮肤,耳边喑哑的声音让人想起指甲刮过黑板的瞬间:“虽然你害怕的东西很无聊,但你有一身很棒的皮,我要亲手剥下来。”
他在说什么。
我怎么听不懂?而且他这副模样,根本不是人类吧!
都说恐惧积累到某种极限后,反而会麻木起来。
我看着眼前的一切,只感觉思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浓雾。
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
也许是一个场景,也许是一件事,也许是,一个人。
直到手腕皮肤一凉,对着蜿蜒流下的血迹,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,自己正在经历什么。
锋利的指甲轻易破开皮肤,神经末梢终于将痛感传到了大脑,理智在疯狂尖叫,危险!
!
!
顾不得多想,我低下头,用最大的力气咬了对方抓住我的那只手一口。
非常恶心的口感,像是腐烂的呕吐物,皮下还有一个软绵绵的球一样的东西,被我咬得一颤。
我做好了自己做无用功的心理准备,谁想到那个怪物竟然发出一声痛呼,猛地把我甩到了墙上。
背部撞到冰冷坚硬的墙上,血腥气瞬间从喉咙里泛上来,我趴在地上,发黑的视野中朦胧看见那个怪物手腕上,我的齿痕中央位置长出了一只充血的眼睛。
那只眼睛,眼白的部分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,眼珠却像某些昆虫一样分成了很多个复眼,正有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慢慢趟出来。
“嘶——本来只想剥了你的皮,”
复眼眨动,怪物嘶哑地张开嘴,露出一口尖锐密集的牙齿,“现在,我改变主意了!”
鸡皮疙瘩和冷汗一起生出来,我爬起来,拖着刺痛的身体往外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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