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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门熟路的从角落取了个竹篮,言十安拿了几本话本正要放进去,衣摆被拽住了:“干什么?”
言十安低头看她:“收走一些话本,你这般日以继夜的看,都快把自己撑着了。”
“还饿。”
时不虞下意识回了一句,她早上吃得少,这会确实饿了。
打了个呵欠坐下来,她眯起眼睛仰头看向个子不比五阿兄矮的男人: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平平常常的一句话,却让言十安卡了壳。
在这个暂时称之为家的地方,他谈阴谋谈诡计,谈算计谈人心,唯独没有谈过家常。
他是主,他们是仆,相处的年头再久,也无人敢逾越。
适应了一番,他才回话:“都午时正,不早了。”
这个时辰了?时不虞看了看外边的日头,日子过得太欢乐,时间不知不觉就不见了,不过:“收走一些话本是什么意思?那些我还没看。”
“昨晚是不是贪看话本都没睡好?你这样,阿姑回来我没法交待。”
言十安看向站起来的人,穿着她惯常穿的圆领袍,里边的领子却没弄好,麻花辫大概是编得松了点,睡了一阵便散乱许多,再加上她此时眉头皱着,一副你和我说道说道的神情,像极了被主人忘在家里,还被外人惹得炸了毛的狸奴。
阿姑真是把她照顾得太好了,‘外人’言十安心想,以至于才离开一天,她就把自己折腾得乱七八糟。
提到阿姑,时不虞老实了点:“我今晚不带话本回屋了,你别收,我只在这里看。”
言十安稍一想就依了她,再落个不信任她的罪名,下午的事都不必谈了。
从书楼出来,时不虞被太阳光晃到了,眯了会眼睛才能视物,眼角都激出了泪花,她随手用衣袖擦了。
言十安看她一眼又看一眼,实在是没忍住,问道:“是不喜青衫和翟枝吗?要不要挑个你:()惹金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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