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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谁又听得见她内心深处的控诉?《长怀赋》!
是写老丈人对女婿的关怀,真……他娘的苦!
淮纵名声大有一点好:举凡她的事,稍有风吹草动不用萧行费心,来龙去脉就能完完整整传进她的耳。
得知淮纵受伤,萧行眉心一跳。
等誊抄好的《长怀赋》送到她手边,泣血长赋,看完,她愣落了行清泪:“她怎么能把赋写得这么惨?”
看得她不止心疼,五脏六腑都密密麻麻地疼。
知道父王下手重,萧行硬着头皮抱着猫往侯府走了趟。
淮纵奄奄一息躺在软榻,便觉浑身上下都不是自个的了。
她都不想喊萧悬萧伯伯了,这哪里是伯伯啊,这是要她命的老贼!
呜呼哀哉,疼疼疼啊。
萧家功夫用的全是内劲,像陈年烈酒,后劲足。
哪怕伤口处理妥当,缠绵在骨缝的疼一阵阵袭来,疼得厉害,以至于萧行这个未婚妻抱猫踏入内室时,淮纵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知道她怕疼,又听她哼哼唧唧,斗气的心思被压下去。
心乱如麻之际,担忧占了上风。
萧行柔声道:“呐,我把阿觉还给你,你别哼唧了,哼得人怪难受的。”
一坨猫朝淮纵扑来,淮纵悚然一惊,抬眼看到萧行那张柔美倾城的脸,心里的痛稍微舒缓,没过多会,她如梦初醒,瞪圆了眼:“你你你……怎么在这?”
话到嘴边生生变了味:“你刚才,是想用猫砸死我吗?”
“……”
还知道贫嘴,看来父王揍得也没有很重。
要不是听阿薛说得可怜,她才不要和淮纵共处一室,省得这人胡思乱想以为自己挂念她。
两人当了三年多的死对头,骂也骂过,打也打过,万一被淮纵知道她的心意,以她那文采风流的轻狂劲儿,不定得写出什么不正经的酸诗取笑她。
压着眼底暗涌的情绪,萧行唇角微抿,凤眸轻转极尽张扬美感,她笑:“我呀,来看看凛春小男人能不能扛过这一劫,疼吗?”
呵,来看笑话了啊。
淮纵精神振奋,嗤了一声:“活得好好的呢,疼?本侯从小到大就不知道疼字怎么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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