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过未干的水痕,指腹沾起一缕银丝,在晨光中泛着淫靡的光泽。 好个胆大包天的小贼。低沉嗓音裹着雷霆之怒,玄色道袍无风自动。 他分明记得那双含着泪的鹿眼,眼尾泛红时像揉了胭脂的宣纸,腰肢细得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。 山风送来几片桃花,陆通并指掐诀,空中浮现昨夜残影——少年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下宛如玉雕,被顶得前倾时蝴蝶骨振翅欲飞,带着哭腔的好凶二字像把小钩子,至今还在他耳畔萦绕。 合欢宗嗅到衣襟残留的甜香,陆通冷笑。 三十里外桃花林,年忆正踮脚折枝。 广袖滑落露出斑驳红痕,他气鼓鼓地咬住嫣红下唇:应该不会找到我吧坏炉鼎! 忽然噤声,心虚地环顾四周。 晨露沾湿的绯衣贴在腿上,走动时摩擦着仍在酸软...
...
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...
...
...
...